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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企业纷争之殇-通灵珠宝离婚纠纷引发控制权争夺

常道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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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由唐嫣、Rain、迪丽热巴等一众明星出演的珠宝题材的偶像剧《克拉恋人》火遍大江南北,剧情里迪丽热巴饰演的女明星与珠宝公司成熟稳重的董事长沈东军走在了一起,恰巧此片的投资方通灵珠宝的董事长也叫沈东军,而且他也亲自参演了该剧的另一重要角色,真是凡尔赛了。

不过霸总的剧本在2021年初急转直下,通灵珠宝家族直接上演了一部堪比TVB“家族内斗”的大戏:董事长沈东军以涉嫌职务侵占为由举报了自己的大舅哥和嫂子,而此之前,沈东军的妻子已经向他提起了离婚诉讼......也正是这场举报撕开了家族内斗的遮羞布。

家族企业逐渐壮大成为沪市珠宝IPO第一股

通灵珠宝的发迹史跟妻子家族扶持有很大的关系。上世纪90年代,1997年沈东军辞职创业干起来珠宝生意,其妻子马峭回忆道,在其父亲马崇仁(国内地质学专家、著名珠宝专家,被业界尊称“翡翠王”)拉拢人脉和借款的支持下,她与沈东军还有哥哥马俊、嫂子蔄毅泽四个人于1999年共同创办了通灵珠宝。2016年上市前,通灵珠宝已经在全国拥有76家直营店、185家专厅以及237家加盟店,覆盖北京、上海、江苏、浙江、安徽等20 个省(市)。

◎图源网络:通灵珠宝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敲锣上市

2016年11月,通灵珠宝上市,成为“沪市珠宝IPO第一股”,当年净利润破2亿元,同比增长22.3%。

◎图源网络:通灵珠宝董事长兼CEO沈东军与Leysen1855第五代及第六代传人在品牌交接签约现场

2017年4月,通灵珠宝收购比利时王室珠宝品牌Leysen81%股权,股票简称由“通灵珠宝”变更为“莱绅通灵”。

离婚导致的内部控制权之争

自通灵珠宝2016年上市以来,沈东军和大舅子马峻、嫂子蔄毅泽一直保持着一致行动人关系。在股权结构中,沈东军作为莱绅通灵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之一,直接持有公司股份1.06亿股,占公司总股本的31.16%;马峻、蔄毅泽分别直接持有公司股份8557.5万股和1890万股,分别占公司总股本的25.13%和5.55%;沈东军、马峻控制的南京传世美璟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持有莱绅通灵股份742.84万股,占莱绅通灵总股本的2.18%。沈东军与马峻、蔄毅泽共同持有莱绅通灵股份合计2.18亿股,占公司总股本的64.03%。

直至2020年12月29日,莱绅通灵(603900)发布公告称,公司于2020年11月20日收到警方通知,已正式受理公司举报的关于董事马峻、蔄毅泽涉嫌职务侵占一案,称公司在进行内部自查时发现,公司在2005年至2015年与供应商的交易中,进货金额与付款金额存在较大差异,怀疑董事马峻、董事蔄毅泽侵占公司财产,涉嫌职务侵占,遂进行了报案。

“举报完全是由离婚案引发的,沈东军企图独霸上市公司控制权。”

在证券时报记者采访马峻时他表示“妹妹马峭早在2019年 11月20号就起诉与沈东军离婚【(2019)苏0104民初12973号】,请求判令离婚并进行财产分割。如果分割财产可能导致股份将低于16%, 进而失去上市公司的控制权,“所以沈东军才捏造不实证据去税务和公安举报,试图威胁恐吓我妹妹马峭,阻止离婚分割财产。我妹妹也被举报了。”

离婚诉讼和职务侵占案件仍在审理中,沈东军也在微博上持续向公众发布信息,随着“内讧”不断发酵,莱绅通灵的公司实际控制权是否发生变动存在不确定性,莱绅通灵本期及期后损益产生重大影响。

上市公司实控人离婚影响

上市公司实控人离婚的新闻并不少见,不过由于上市公司实控人的婚姻也是影响资本市场的因素之一,同时因离婚涉及到上市公司股票分割、影响股价和广大投资者利益,所以上市公司实控人离婚相对于普通民众离婚而言影响更多,最主要的影响集中在以下两方面:

1、影响上市公司股价

上市公司实控人一旦被爆出婚变,由于涉及上市公司股票分割以及“假离婚真套现”猜疑,可能进而影响公司形象,通常情况下会造成股价下跌。比如,2016年电科院公告实际控制人离婚并且把一部分股权划给前妻,结果公告一出股票跌停。

不过,实控人婚变对拟上市公司的影响更大,甚至会直接影响上市进程。这里,就不得不提国内比较典型的土豆网CEO王微的离婚案。2010年11月,土豆网向美国证监会提交IPO申请之后第二天,上海徐汇区人民法院就王微前妻杨蕾之前提出的离婚财产分割诉讼,冻结了土豆网95%的股份。上市也就此被搁置,错失上市最佳时机,最终被优酷并购。

2、导致上市公司实控人变化

实控人对于上市公司经营发展而言至关重要,股东离婚是否会削弱实控人对公司的掌控或者是否会导致控制权变更往往也是关注焦点。

如果实控人与其他股东签署《一致行动人协议》或《表决权委托协议》,则该实控人即便分割财产并不会影响控制权时,并不会对实控人地位造成实质影响。

2020年信捷电气实控人李新公告离婚,将1686.72万股股份分割过户至刘婷莉名下。李新股份分割实施完毕后,持股比例降为23.10%。刘婷莉持股比例12%,成为信捷电气第三大股东。

为了促进公司的稳定以及长远发展,避免李新因为股份分割对公司控制权的影响,李新与公司股东过志强(李新校友)签署了《表决权委托协议》。李新将合计持有24.92%股份对应的表决权,李新仍为公司单一表决权比例最大的股东。

如果上市公司股权比较分散,实控人并未在股权上形成绝对控制,而且没有其他投票权加持,则离婚时的股票分割必然会影响实控人地位。极端情况下也会产生因股票分割导致上市公司没有实际控制人的情形。

如何有效应对“婚变”风险

离婚在企业主中越来越常见,不过处理结果也是千差万别。有通过现金补偿或者分割股权顺利过渡的;也有对簿公堂,给上市公司造成重大损失的(比如霸王公司);也有影响上市进程的,甚至由“婚变”牵涉出牢狱之灾(比如,真功夫蔡达标)。在当前环境下,可通过考虑如下工具以有效应对“婚变”风险,保护财富安全。

1、婚姻财产协议

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五条的规定,男女双方可以约定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以及婚前财产归各自所有、共同所有或者部分各自所有、部分共同所有。约定应当采用书面形式。没有约定或者约定不明确的,适用本法第一千零六十二条、第一千零六十三条的规定。夫妻对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以及婚前财产的约定,对双方具有法律约束力。

企业主们可以在婚前或婚内签署婚姻财产协议对于某公司股权、增值部分、分红等收益的归属作出明确约定(如:仅归女方所有,为女方个人财产),以避免离婚时对公司股权进行分割或对公司造成负影响。

2、家族信托

提到上市公司实控人离婚平稳过渡的典型莫过于龙湖地产离婚案,吴亚军不仅用家族信托抵御了婚变风险并将影响降到最低。

注:吴亚军和蔡奎在龙湖地产上市时就分别用各自的家族信托控股各自龙湖地产份额,但在权益披露上,是显示吴亚军夫妇在共同持有龙湖地产75.6%的份额。离婚时不涉及龙湖地产股权变动,对股价影响有限。

上市公司实控人用家族信托持股并不少见。目前大家看到很多在香港或美国上市的大陆明星企业,很多都使用了信托持股架构,比如小米集团、京东、海底捞等等。

家族信托持股,除可避免未来实控人婚变导致股权分割问题;也可以实现资产保全(避免债务人追索)、税务筹划以及传承规划等功能。另外,实际控制人也可以利用离岸地特色信托制度,继续实际控制底层运营公司(比如BVI的VISTA信托),也就是说,虽然架构上是信托持有上市公司股票,但有关公司运营管理还是由实际控制人负责,并未丧失对上市公司之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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